大陸的北京故宮有1500餘件各式各樣的鐘錶,不少鐘錶之前因為儲存條件的原因,至今仍然有兩三百件鐘錶有待修復。故宮修錶師、大陸國家級非遺傳承人亓昊楠說,故宮的鐘錶是修不完的,因為鐘錶要展覽,還要定期維護,並不是修完這剩下的兩三百件鐘錶,我們就失業了,整個故宮鐘錶的修復是迴圈進行的。「我拿的是『鐵飯碗』,大家不用為我擔心。」
北京故宮的大師們日前組團來到廣州,故宮修錶師、國家級非遺傳承人亓昊楠出現在廣州圖書館對面的IFC廣州國際金融中心,和觀眾分享他在故宮修錶的故事。他表示,隨著時代的更迭,會修故宮鐘錶的匠人越來越少。「傳承人主要是工匠家的孩子,傳男不傳女,但因為修錶辛苦,做得不好還有可能被推出午門斬首,所以清朝以後,只留下一位徐文磷先生,是我們古鐘錶修復國家級非遺的第一代傳承人。」
工作辛苦 徒弟難堅持
亓昊楠說,他的師傅是王津,在故宮修了40多年鐘錶,當時因為人手少,退休後還被返聘回來,繼續修錶。他說,修鐘錶一直是一個冷門且辛苦的職業。「我之前師傅也收了兩個徒弟,但都因為辛苦,沒幹多久就走了,我想著做這一行將來餓不死,就堅持了下來。」
亓昊楠也展示了很多修復好的鐘錶,有些鐘錶上是一個塔,每到準點報時,塔就會隨著鐘點升降;還有個鐘錶上有個會抽煙的小人,只要準點報時,這個小人就會抽煙,不但會把煙吸進肚子,過一會兒還會把煙吐出來。神奇的鐘錶引得觀眾嘖嘖稱奇。
海歸博士為情懷加入
自從《我在故宮修文物》走紅以後,王津和他都出了名,修鐘錶再也不是當初的冷門行業。去年,王津還獲得了美國休士頓電影節的一個獎項。「單院長當時特地問我師父『你演什麼了?』我師父回答說:『我就是本色出演一下我的工作,就得了一個大獎』」。
亓昊楠說,紀錄片播出之後,王津收了三個徒弟,其中一個還是在芬蘭留學的女博士,因為看過紀錄片,選擇留在故宮修錶。「有一次我特別好奇地問她,為什麼要來修鐘錶啊?她就回答了我兩個字──情懷。」如今,作為古鐘錶修復國家級非遺第四代傳承人的亓昊楠,也收了兩個徒弟,他表示,現在想來當「文物醫生」的人絡繹不絕。
(記者/李鋅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