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對「匈奴」概念幾乎等於近代的蒙古人。然而,歷史上的匈奴根本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在匈奴做為草原霸權崛起後,不可能再是單一的群體了。
事實上,他們內部的來源成分至少可能有5至6種。包括最初在陰山地區活動的早期匈奴,加上後來逐步吞併的林胡、義渠等半農半牧部落集團,又加進吐火羅系大月氏人留下的遺民、部分東胡人、部分西域歸降的伊朗系人口,以及大量從中原逃出的先秦移民等。
簡單來說,匈奴最初是出現在鄂爾多斯草原和陰山山脈的幾個小部落聯合體。在遊牧文化上,大量接受傳承自黑海─高加索地區的斯基泰文化影響。他們本身所處的地方,正是古代遊牧世界進行東西方移動的必經之地,也是上古時期,蒙古─西伯利亞居民南北遷徙的要衝。從這點來看,匈奴人容易獲得成功的原因就非常好理解。
匈奴人崛起的背景,恰恰又是四周無強敵的動蕩時代。他們利用南方秦帝國的崩潰,收納大量原本依附於秦國、趙國或燕國的邊境人口。同時擊敗河西與草原西部的大月氏人,增添不少地盤和新的人口。
匈奴人將很多原有的部落系統保留,追認地方的貴族統治者,讓後來龐大的「匈奴帝國」初具雛形,也是內部多元複雜的原因。
(記者/李鋅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