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長期研究兩岸關係的人觀感裡,大陸地方官員如無意外,一般任期約為5年。但此一慣例在中共十八大、大陸國家主席習近平執政後已被打破。海外媒體多維新聞網近日對近20年大陸省級地區黨委書記任期進行統計梳理,發現中共在十八大後,地方大員的調動節奏加快,地方一把手的平均任期僅3年。
據報導,中國31個省級地區,在過去20年有125個完整任期。如果將這125個完整任期繼續細化,發生在十八大(2012年11月8日至14日)之前的有61個,平均每個任期約有3.61年;橫跨十八大的有31個,平均任期4.65年;發生在十八大之後的共有33個,平均每個任期約3年。以剛進行人事調動的山西省為例,山西省黨委書記由駱惠寧換為樓陽生。兩人分別從2016月6月和8月開始擔任山西省委書記、代省長之職,至今都已在職3年時間。
每年調動9.14次
值得注意的是,橫跨十八大的地方一把手任期平均4.65年,與十八大前後的任期相比,明顯較長。報導指出,這段時間之所以調動頻率趨緩,可能原因有3個:第一,十八大前是胡錦濤的第二個任期,政治格局和人事安排相對穩定固化;其次,當時央地關係相對紊亂,中央對地方人事話語權相對較弱;第三,十八大後中央對地方大員並未急於換人。
當然,也有幾個特殊的省級黨委書記任期僅有1年左右,甚至少於1年。如在2012年3月至2012年11月擔任重慶市委書記的張德江,2016年6月至2017年10月擔任江蘇省委書記的李強,2015年6月至2016年8月擔任安徽省委書記的王學軍。張德江就職重慶是作為「救火隊長」處理薄熙來相關事件,其餘調動被認為可能僅是因為臨時過渡或是人才難濟,以及其他未知原因。
十八大以後,地方大員的輪替明顯有新的律動。2012年11月至今,共有33個完整任期,並為31個橫跨十八大的任期作總結,也就是共有過64次省級地區一把手換人。平均下來,每年會有9.14次換人,遠高於過去20年平均每年5次的調動頻率。
習家軍歷練期或較長
目前31個省級地區黨委書記裡,除吉林省委書記巴音朝魯是2014年任職,其餘皆是在2016年及以後就職。而以十八大後地方一把手任期平均3年的頻率來看,在2016年任職的黨委書記,都已進入十八大後地方一把手任期平均3年的可調整時間範圍,這些人分別是新疆陳全國、天津李鴻忠、安徽李錦斌、安徽杜家毫、雲南陳豪、西藏吳英傑,加上巴音朝魯共7人。但由於這些官員都是在習近平任內才獲得任命,被視為習家軍,是構成以習近平為核心、中共中央領導集體治理地方的人事基本盤,因此任期可能維持較長時間,比平均3年多。
9省7年更換4人
報導指出,在習近平於2012年執政後的7年裡,有9個省在7年裡換過4任黨委書記,堪稱高頻調動。這9個省分別是天津、河北、山西、內蒙古、江西、河南、陝西、青海、寧夏。其中部分地區的歷任黨委書記出現落馬案例,如天津黃興國(代理書記)、河北周本順、江西和青海的蘇榮、陝西的趙正永等。
此外,有7個省級地區在過去7年裡只更換過一次黨委書記,領導班子相對穩定。這7個地區分別是北京、山東、湖北、海南、西藏、甘肅和新疆。其原因在於部分地方一把手橫跨十八大的任期時間過長,如北京前市委書記郭金龍在十八大前的2012年7月就任,直至2017年才離職,任期長達5年。山東前省委書記姜異康的任期則是從2008年至2017年,更是長達9年。(記者/張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