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博鰲論壇分論壇「WTO改革」於3月27日舉行，中國人民銀行前行長周小川在會上就中美貿易摩擦指出，美國政府認為，中美貨物貿易之間的不平衡有很大原因來自中國對國企的補貼，事實上，中國加入WTO（世界貿易組織），與國際價格系統接軌後，中國對國企已經無系統性補貼，雖然在某些方面還有一些補貼，但並不多。
周小川說，對於中美貿易摩擦，現在美國政府講得更多的是貨物貿易不平衡，但美國政府並未關注服務貿易，所以大陸在世貿組織框架下需進一步強調服務貿易的重要性，因為美國在服務貿易上非常具有競爭力；如果美國不考量自己在服務貿易上的優勢，卻把注意力過多關注在貨物貿易逆差上，這種態度很難令人理解。
周小川指出，大陸雖然在一段時間的貨物貿易順差很多，但在服務貿易上的逆差卻不斷增加，大陸2018年的貿易順差大概是GDP的0.3%，雖然仍然比較多，但與近幾年相比，貨物貿易順差不斷下降。相反的，大陸在服務貿易上的進口不斷增加，所以現在大陸跟很多國家相比，經常項目的順差已大幅縮減。
周小川就外界對大陸市場的批評表示，大陸正從計畫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在過程中，大幅減少市場扭曲行為和不合理補貼。但因為這是轉型過程，要花很多年的時間，所以還會出現一些扭曲被保留的情況。此外，大陸是大國，在執行過程中可能會出現不一致的情況，中央政府政策可能在地方層面的執行不是穩定一致，地方政府可能會有不當行為，但這不代表大陸政府政策。
周小川強調，大陸在加入WTO之後降低關稅，讓國內價格系統跟國際價格系統更加接軌，極大降低了對國企的補貼。大陸過去價格系統扭曲很嚴重，所以那時政府必須給國企提供補貼，但在改革過程中，這些補貼已經被消除；現在剩下一些如電力、天然氣的補貼，但已不多。大陸政府和銀行體制並不像外界所稱，有系統性的補貼支持國有企業。
（記者／張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