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疫情儘快過去，早日恢復我們的正常業務。」「希望有條件的出版供應商，能夠對部分實體書店在帳期或結算方式方面短期調整，讓實體書店喘口氣。」疫情之下，來自大陸各地的書店人發出了這樣的呼聲。據實體書店聯盟「書萌」本月對大陸1021家書店的調查，截至2月5日，90.7%的書店選擇停業，超過99%的書店沒有正常收入。
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許多實體書店也在積極自救。有的開闢線上銷售，尋求合作物流；有的嘗試直播、抖音，用好玩的方式吸引讀者；有的組織線上活動，探索社群變現的可能性。更值得暖心的是，即便自陷困境，依然有許多書店在傳達力所能及的善意。
客流剩以往的1/10
《疫情當前，書店現狀調查》的在線問卷調查對象，包括大陸所有省、直轄市及自治區均有實體書店，業者大吐苦水。「我想作為一家書店，我們可能是所有商業模式裡最難以維持的了。門店關門二十餘天，在我們開業二十多年裡從來沒有過先例。但我們也知道，我們不是唯一一個遭遇生存困境的企業。」南京先鋒書店品牌運營負責人林樂知無限感慨。
這幾天，陸續有書店恢復營業的消息：2月10日，上海三聯書店READWAY新天地店復業；2月11日，上海光的空間紹興路店復業；2月12日，上海書城長寧店復業……但在疫情衝擊下，實體書店的客流量不復往昔。上海三聯書店副總經理陳逸凌說：「客流只有以往的十分之一。我們不做外送，水吧沒有營業額，圖書只有少量銷售。」
同樣於2月10日復業的單向空間朝陽大悅城店，客流量也不樂觀。「進店客流不足100人，日均銷售額不到1000元（人民幣，下同）（約合新台幣4266元）。」單向空間管理合夥人、事業發展部總經理武延平透露，1至2月書店同期銷售額下滑約150萬元。
復業時間遙遙無期
與此同時，還有許多書店的復業時間「遙遙無期」。南昌青苑書店的女主人萬國英無奈表示，書店關張後沒有其他資金來源，但必須支付基本房租和員工工資。南京先鋒書店目前也只能靠淘寶與微店減少虧損。林樂知稱：「我們在2月10日恢復線上營業，也只能是勉強維持。實體店畢竟是公共場合，估計疫情過去之後，我們是最後一批能夠恢復的企業。」
「書萌」的調查寫道：「能夠自己掏錢開實體書店的人，往往還是有圖書情懷的，因為書店在各個零售領域中應該屬於最不能掙到錢的行當。疫情是突發事件，大家對此基本保持了冷靜，沒有添亂。但書店業畢竟也是一個行業，也涉及到書店員工和經營者背後的家庭。情懷以外，還有生活。目前大多數民營實體書店最關注的就是生存問題。」
（記者／李鋅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