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戀人生意，最早源於日本，在日韓多是實體店鋪的形式，商品一般以實物為主，傳到國內後，現在的服務多是虛擬的、線上的，早年間活躍於QQ、貼吧、論壇，接著在淘寶上野蠻生長了一陣，後來部分店鋪因涉嫌提供色情服務被查封，常規的情感服務也跟著不見了。
常一是編導專業的大四畢業生，他的淘寶店鋪剛營業三周，但已經有了比較穩定的客流。他透露，在淘寶上開這種店鋪很容易，但難在宣傳，因為從零開始做視頻、積累粉絲是最難的。他的店鋪目前有店員30人，多是在校大學生，男店員以播音專業為主，女生多數是聲優。
月入過萬屬極少情況
一般的接單流程是，客服把沒有特殊要求的訂單隨機扔到接單群裡，想接單的店員在對話框中「扣1」回復，首先搶到的，優先上崗。
這家店鋪和店員的分成比例是四六分，店員拿60%。「最忙的時候，一天營業額能有400多元（人民幣，下同），但其實我們30個員工很多都接不到活。但好在播音專業的學生，大多都不差錢，做這個行業，多是為了好玩。」常一表示，市面上大的店鋪確實有人月入過萬，但那是極少的情況，而他店裡業績最好的店員月收入預計在600元左右。
今天「虛擬男女友」交易的範疇早已不限於虛擬戀人服務，就連從業者都在不斷更新服務列表。虛擬戀人店鋪中，還有一類服務非常受歡迎，包括叫早、督促學業、輔導論文、整蠱等等。這些都屬於虛擬經濟的範疇。
（新華社資料照片）
無門檻 色情交易頻傳
微信群、QQ群存在著一些多在晚間發生的色情交易，這種帶有嗑炮（提供涉黃語音服務的代名詞）的服務項目在行業內稱「w單（汙單）」，虛擬男友和虛擬女友均有。這其實是早年間虛擬男女友生意的面目，後在淘寶野蠻生長，因涉及黃色產業被舉報、封禁。「w單」泛濫，在QQ群中多是個人接單，入群無門檻。
每晚集體培訓 養成小姊姊
虛擬戀人的小哥哥、小姐姐是如何被「挑選」的？「怎麼應聘虛擬男女友呢？」「當虛擬男女友是什麼樣的體驗？」在大陸網上不少人提出了這樣好奇的問題，而回答區回覆的多是一些店鋪商家。事實上，在虛擬戀人服務的上游，還存在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產業，他們一邊向消費者提供服務，一邊向應聘者提供收費培訓。
據表示，要想應聘成為一名虛擬女友，需要經過資料審核、入會、培訓、考核等流程。一家正在招聘的店鋪，主要在QQ接單，負責招聘的員工小欣表示，「我們館是全綠單，陪聊、陪玩、語音連麥就可賺錢，一般虛擬戀人半小時工資是10元（人民幣，下同），語音或者連麥收入更高，最近比較忙，館內一天能有十幾單」。
不過加入前，第一步需要提交入會費，緊接著有「培訓助手」聯繫，提交照片、音頻和群內暱稱、年齡、特長等資料後，被拉入了一個培訓群。群內提供了詳細的培訓流程，從職務介紹到下單、接單、出單流程，拉新宣傳和收入分成、懲罰機制都一目了然。而這一系列培訓的費用是13.14元。對方稱每晚9點有集體培訓，考核通過便可正式加入。所謂的考核完全是形同虛設。
什麼樣的人會選擇購買虛擬男女友服務？據指出，客戶中，女性占八成左右，基本上是三類需求，失戀尋求安慰、整朋友，或是找人日常聊天。現實中，大多數人或因工作壓力太大，或因不擅長生活社交，無法得到一段優質關係，而在一段真實的戀情中，不可避免出現爭吵和摩擦，但大多數人只希望享受戀愛中激情和甜蜜的部分，與虛擬男女友交流，就遮掉了戀愛關係中的衝突。從社會結構上分析，女性需求遠多於男性，訂單比例更高些。另外，虛擬男女友的需求高發於經濟發達的大城市，單身女性居多，部分人購買此類服務是為了解壓或調劑生活。
虛擬男女友大多是情感套路，所謂的談戀愛只是工作的一部分而已，很多時候的真情流露，都是為了變著花樣讓客戶續費，給紅包。實際上，借虛擬男女友治癒失戀的人也不在少數。
（記者／林永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