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羅大佑的歌,彷彿掉進時光隧道,〈鄉愁四韻〉、〈牧童〉、〈童年〉到〈戀曲1990〉,曾陪伴許多人度過不識愁滋味的青春年代,即便已白了頭,帶著前半生記憶,聽羅大佑的歌依然讓人覺得是那個「當年離開家的孩子」。
羅大佑在2018年開啟巡迴演唱會「當年離家的年輕人」的旅程,故事還將繼續、傳奇依舊流轉。
〈童年〉寫了5年才完成
羅大佑今年64歲,年輕時做過很多「離經叛道」的事,曾是一代人的精神偶像。如今他的朋友圈經常轉發養生文章、生命感悟,他是人夫、人父,展現在人前的是他最「庸常」的一面。
1970年代,常有文青聚在台北的香頌屋裡打遊戲、吃東西、吹牛皮,包括沒出名的導演楊德昌、柯一正,滾石唱片老闆段鐘潭,歌手蘇芮、張艾嘉、潘越雲、葉歡等人。羅大佑也是其中之一,當時是實習醫生,音樂造詣不俗,但苦於沒名氣,決定由他當製作人,先幫張艾嘉發專輯,沒想到〈童年〉寫了5年才完成。
其後,羅大佑和張艾嘉成為知己。張艾嘉幫羅大佑出專輯,首張《之乎者也》因製作費過高,張艾嘉特地跑到香港遊說黃霑資助。
羅大佑前妻李烈曾說,當時看到張艾嘉依偎在羅大佑懷裡時十分不解,心想:「羅大佑好醜,張艾嘉怎會愛上他呢?」但李烈後來也了解張艾嘉的動心:「有才的靈魂萬裡挑一」。2000年,交往12年的李烈與羅大佑結婚,婚後發現才子佳人的故事只發生在童話裡,因羅大佑十分不好相處;2002年,兩人離婚,婚姻維持不到2年。
為女兒 願戴上幸福枷鎖
羅大佑2010年再婚,娶了小13歲的Elaine,那年他56歲,2年後女兒出生。2012至2014年的3年間,初為人父的羅大佑十分慌亂,整日研究育兒經,自稱是嚴慈相濟的爸爸,雖大部分時間是媽媽管女兒,但媽媽搞不定的時候,他這個黑臉爸爸就出場了:「出了事情真的要出手的還是我,但也不能太硬,最兇的一句話就是『到牆壁去站』……我不會打她。」
「我的好友施南生講,生活中無論性格多硬的男人,碰到自己女兒就沒辦法了,我有時候很不能忍受自己,面對自己的女兒到底要凶一點還是軟一點?太軟會被吃定,太凶又怕對她性格造成傷害。不過,我會把這件事當做幸福的枷鎖。」羅大佑說。
女兒的教育讓羅大佑十分糾結,但他很明確表示沒有「望女成鳳」的想法:「我從來沒有想過她要成為很棒的律師、醫生,因為這都不是我們要求得到的,給她一個快樂的童年,給她正確的人生導引,讓她喜歡生命,讓別人也喜歡她,讓她感覺跟父母在一起很快樂,她也願意把這種快樂帶給周圍的人。這就夠了。」
老年回歸家庭 發行兒歌
1985年,羅大佑第一次離開家,算算也漂泊30年了。2006年,羅大佑曾在上海住過1年,只因上海是大都會,覺得這裡對自己的創作會有幫助。
2007年,太太Elaine的父親在香港過世,羅大佑舉家遷回台北。回頭看上海,這裡的生活對創作似乎並沒有特別的幫助:「……平時大家都不太講離家這件事,我一直在外闖蕩,我很了解這個事情。父母即便生病了,也不想成為孩子的負擔,打電話的時候也會很小心,這種情感可以用『偉大』來形容,要自己做了父母才知道。」
「家」是羅大佑現階段的主題,作為「離家的年輕人」,羅大佑當年也經歷各種離家的窘境和惆悵。
這次巡演上,羅大佑每場都邀請當地兒童合唱團一起表演,希望藉此給年輕人一些忠告:「童年是容易被我們忽略的,但在任何人的成長中,童年都是很重要的。我以前就是一個年輕人,現在是爸爸,是丈夫,這個角色改變後,肩膀上要扛的東西多一些,開始認識人生,開始認識到要像父母栽培自己那樣去栽培孩子了。」
羅大佑2006年就錄製兒歌專輯,但覺得歌曲不夠好沒有發行;回台北後,又整理了20多首,希望這些歌曲有機會能見天日,算是給自己人生的交代。
(取材自中新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