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標本師」是一個存在你我生活中但卻很陌生的職業,大家對於標本的認識大多停留在博物館內的陳列,但這份工作卻比外界想得更加複雜,甚至更多了對於生命價值的省思。
與鳥結緣 全心投入
現任台灣大學森林系研究助理的陳韋廷,因為長期從事鳥類研究,自嘲「很多人說我們都是在做鳥事!」大約5年前因緣際會前往位在南投的特有生物研究中心打工,也因此和許多動物結下不解之緣,並接觸到如何製作動物標本,熱愛野生動物的他產生濃厚的興趣,一頭栽下。
經過努力鑽研,直到現在有許多收藏家或學術單位常慕名前來,委託他製作標本,但也因為這樣,陳韋廷家裡的冰箱就像一個小型停屍間,下班後一有空檔就窩在自己的房間處理動物屍體製作標本,他認為自己其實就像動物的禮儀師,替牠們細細整理生前容貌,留下充滿活力與美麗的一面。
抓住神韻 剎那永恆
「做標本,不就是打福馬林就完成了嗎?」陳韋廷無奈笑著說出大家對於製作標本的既定印象,他認為許多人覺得製作標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好像只要泡在酒精或是打防腐劑就可以馬上完成,其實不然,當中有許多繁瑣的步驟,從最基本的去骨取皮到最後的填充上色,當中有許多困難和不為人知的技巧。要求完美的他,常常因為想要調整動物的一個小動作或是神韻,花上數十小時處理,以求達到動物生前最美麗的一瞬間。
生命教育 延續價值
陳韋廷表示,因為東西方文化上的差異,在台灣大多數的人都認為動物死掉了,就是埋葬、入土為安,不必要做成標本,甚至感覺看到標本會覺得排斥或是恐懼,面對大家對於標本充滿許多問號,他開始慢慢地透過教育,比如辦一些小型體驗營或是教育課程,讓外界慢慢參與,除了讓社會大眾重新認識製作標本這個職業,其實並不那麼令人害怕外,也增加大家對於動物生命教育的認識和保育觀念。
喜歡動物的人總會透過各種方式來保留牠們所帶來的種種回憶和感動,有人書寫、有人畫畫,有的人用攝影來留住剎那的永恆。陳韋廷則是透過雙手製作標本,認真看待每個逝去的動物,讓牠們的生命價值可以因為變成標本,繼續延續在大家心中。
(中國時報/趙雙傑、杜宜諳)